甚至有人觉得，大佬会不会就是总裁身边的人？
对于这种评论，季荫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只不过江时凝的暗中鼓动看起来很有进展，至少现在慕迟和她单独相处时习惯了很多，也不像是刚开始那么沉默了，两人偶尔聊聊天、偶尔出去吃个饭，都变得是很平静的事情。
只是，慕迟在态度上还是太生分了，他一直板板整整地叫江时凝‘江总’，感觉两人像是一点都不熟悉一样。
江时凝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她什么都不表示，慕迟就打算这样抻一辈子吗？
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有这种可能。慕迟很明显非常满足于现在的生活。
江时凝就变得不爽起来。
她伸手摁下办公桌上的按钮，没过多长时间，两人办公室中间的门便打开了，慕迟来到江时凝面前。
“江总，你找我？”
听听这个江总，真气人。
“定一个餐厅包间，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去吃。”江时凝仍然不爽地说。
慕迟的表情一顿，“现在？可是你中午不是吃过饭了吗？”
江时凝扬起眉毛，“我就要去吃。”
慕迟也拿她没辙，只好去定包间了。为了方便，江时凝半年前自己开了一个保密性很强的餐厅，必须提前预约才行。就是价格很贵，倒是受到不少明星和有钱人的喜欢，生意也还不错。
餐厅里自然是常年给江时凝留一个包间的，一般她需要和人谈事吃饭都在自己地盘上，方便。
慕迟这边打电话过去，说老板要来，餐厅那边自然没问题，便与他确定菜单。慕迟也不知道江时凝要做什么，她也不是要款待客人，只有他们两个去吃，又刚过中午，根本就不饿……慕迟便让餐厅准备点糕点咖啡之类的。
他能够感觉到江时凝好像心情不太好，但也猜不出来为什么，只能表现得更加沉默老实一点。江时凝一看到他这样子更生气了，慕迟怎么性格就这么沉默这么稳，搞得她好像是什么剥削劳动人民的大地主。
她一直在等待慕迟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好将他曾经跟过自己去做任务的事情吐出来，可这都一年了，慕迟也没有要吐露心扉的样子，看起来如果她不问，慕迟就像是一辈子都不打算说出来了一样。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抵达餐馆，包间已经被准备好了，他们进去的时候，服务员正好端上来一些甜点和沙拉还有饮料。两人面对面坐下，看着服务员摆盘。
服务员离开之后，包间内再一次恢复安静。如果在一年前，慕迟还会局促不安，但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看着桌子上这些甜点，慕迟还好心地问，“你要吃哪一个？”让江时凝先选。
——还真以为她带他出来是吃饭了？
江时凝双手环胸，看向慕迟。
“我要严肃地跟你聊聊。”
慕迟都已经拿起小叉子了，听到江时凝这话，又给放了回去，他迷茫地看着江时凝。
“工作上的事情？”
“私人上的事情。”
面对江时凝正义且探究的目光，慕迟想了想。
“我应该没有犯什么生活作风上的问题……吧？”
这一年来他的生活都两点一线，那些因为工作上认识的同行男性偶尔还有想叫他出去玩的，他也一次都没去过。后来其他人都知道穆影助理一丝不苟，拒绝玩乐，也就不再叫他了。
难道是因为上个礼拜公司里有一个公关部的女职员对他表白的事情？可他也已经拒绝了啊。
慕迟实在是想不通，他只好继续无辜而迷茫地看向要严肃谈谈的江时凝。
江时凝只能语气不好地补充道，“你好好想想从去年开始到现在，你没隐瞒我什么事情？”
她不问他就不说，这种习惯要不得！
“上礼拜有个女职员跟我告白，我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慕迟诚恳地说，“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也要上报。”
“……”江时凝太阳穴一抽，几乎被他搞得无语，凶狠地拍了桌子，“谁问你这种事情了！”
慕迟向后缩了一点，求生欲让他头皮发麻，还是尽职尽责地补充，“其实上个月还有两个女同事也暗示过，但是我真的都拒绝干净了。”
他当时在网上查了，总裁的私人助理一般都不允许谈恋爱，他真的以为江时凝在追究他这个方面的问题。
江时凝觉得这种钢铁直男有时候也挺要命的。她捂住自己的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慕迟，在当时修凌非那段时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为了防止慕迟将自己这一年来到底被多少个人表达好感都给说出来，江时凝不得不再次缩小了题干。
这回他总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了吧？
慕迟一僵，果然他一下就想起来了那个大雨的下午，他对修凌非所说的话。可是，他怕说出来会让江时凝有心理负担，从而补充他。又或者更遭，如果她觉得他这样瞒着她的行为太令人讨厌该怎么办？
慕迟思考片刻，有点不安地说，“没有。”
江时凝扬起了眉毛。
“真的没有隐瞒我什么事情？”
慕迟冒着必死的决心，凝重地摇头，“没有。”
万一江时凝问的是其他事情呢？他不能屈打成招，也不想被赶走。
江时凝缓缓地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慕迟。”她阴森地说，“骗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慕迟的后背开始冒汗，可是事已至此，他只能小声说，“真的没有。”
江时凝缓缓地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哦……？是这样吗？”她语气很怀疑地说，“难道是我搞错了？”
慕迟立刻点了点头，眼睛都放出了光彩，看起来非常认同江时凝的话。
江时凝注视着他，嘴角微笑渐渐加深。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霍川是谁。”
霍川是慕迟在民国时那个身份的名字。
慕迟呆滞，他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管理局卖了个底朝天。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而江时凝还一脸探究和玩味地看着他。
“我……”慕迟喃喃道。
江时凝扬起眉毛，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
没想到，慕迟毫不拖泥带水地说，“我错了！”
——这干净利落的道歉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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