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辞“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出来,至于卫昭怎么解释,唉,这就不是白镜辞和明须环二人能管的了!所以说再温润的人也可能有腹黑的一面,特别是被腹黑的这人总是跟自己媳妇待在一起嘛!有媳妇有娃也不允许,除非……没有除非,是男的就不行!
一路秋意烂漫,一行四人一小孩加上明须环新晋保镖赶在冬天第一场雪的时间进了格里木。耶律鹰出城门迎接,完全被人忽略,没办法,从嘉峪关攻进汴梁杀了秦国多少百姓?如果这样的人胜利方都要热乎的上去套交情,这和谈也不用往下进行了。
这个寒冷的都城依旧如第一次见那般繁华,如果忽略看见的那个熟人。
白镜辞眼睛一眯,淡声道:“天宫宫主?”
天宫宫主听到白镜辞的声音回眸,整张脸暴露在众人眼中。十儿抱着小开心退后,吓得捂住了嘴。白镜辞等人也是惊讶的一瞬间失去了语言功能。周围的商贩和市民一看也都吓得惊叫起来甚至逃跑。
只见天宫宫主那原本如花妖艳的脸,如今上面全是刀剑狠狠砍下的伤口。有的甚至深可见骨,有的处理不好全是腐肉。
“宫主这是?”明须环可谓是最淡定的了,出声也是如往日般温和。
“哈哈哈!”天宫宫主突然大笑起来,像是多年老友相见一样,说了句:“你们来了。”
白镜辞皱着眉头开口:“你这伤?”
天宫宫主将食指放置在嘴唇中间,“嘘!”
“你们想不到吧,我的脸是耶律太子的杰作。”
所有人脑中想起那个一看就是大好人的耶律太子,怎么也想不通耶律太子会是下手这么……狠的人。
“哈哈哈!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你们不信,但是你们忘了吗?逍遥王爷能把囚禁在临国,耶律太子可是出了不少力呢!”
“那不是你威胁耶律太子的吗?”白镜辞说。
“怎么?如今被这威胁自食其果了?”明须环说。
“逍遥王不愧是逍遥王,一言就能说出重点。但是你们信不信,你们这次去和谈,见到的耶律太子绝对不是你们印象中的人了。”
白镜辞和明须环对视一眼,看着天宫宫主笑着离去。
十儿抱紧了小开心,全身都在发抖,卫昭将两人搂在怀里开口:“主子,我们是去驿站还是住客栈。”
明须环看向白镜辞,道:“王妃意下如何?”
白镜辞右手一挥,四个人一小孩加上暗处的保镖往驿站出发。
驿站门口,一脸铁青的耶律鹰在冷风中站着,四人一小孩继续把他无视彻底!要问为什么?废话!那一脸铁青是什么脸色?这张脸色我们胜利方还要热乎的上前套交情吗?不行不行!
“逍遥王爷!逍遥王妃!”耶律鹰终于忍不住开口。
明须环等人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耶律鹰转身硬着头皮开口:“你们是不是见过天宫宫主了!”
白镜辞回头,目光淡然。“见了啊!他还说了你亲爱的哥哥,不对,如今是临国的可汗了。说了不少坏话。”
耶律鹰低头,神色哀伤,浓浓的悲凉气息从话语中传出来。
“他说的没错。”
明须环看了眼驿站的下属,耶律鹰继续开口:“这些都是我的亲信。”
“死就死在亲信手上。”
卫昭看了眼明须环,觉得这话不敢苟同。谁知耶律鹰想了想,招手过来了一个人,耳语一番。
“没关系的。”
明须环点点头,道:“进来说话吧!”
耶律鹰跟着四人一小孩一起进了给明须环他们专门准备的厢房,中的一间。
“耶律太子怎么了?”一进门明须环迫不及待的发问,显然对这个背叛过自己的耶律太子还是有一份感情在。
耶律鹰抱头,眼眶都有些湿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从父皇出事,太子哥哥就变了,登上皇位后更是,快要六亲不认了。你还记得小时候教我们的太傅吗?”
明须环神色沉重点点头,道:“自然记得,郑太傅为人古板,有些固执,但是学问没得挑。耶律太子一直都很敬重他的。”
“是啊!你都还记得!可是登基前他就被杀了!”
明须环拳头紧握,显然明白了那天和白镜辞在临国皇宫大晚上听到的走路的声音是谁发出的了。必定是为郑太傅求情的官员。清流文人往往师门、同窗、联姻等一大圈子,郑太傅被拖下水自然是好多人都急了。
“耶律太子为什么……”
“因为……郑太傅不同意立佳澜姐为皇后,佳澜姐罪臣之女,又不是我临国的人。郑太傅那固执的性子,你也知道。”
“环……当然知道!郑太傅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之前你们父皇好几次要处死郑太傅,不都是耶律太子拦下的,如今他自己……”
耶律鹰再也听不下去,拽住明须环的袖子,双膝险些着地。
“我知道,你比我聪明,从小就比我聪明。所以我才嫉妒你,你有了我有的一切,我却样样不如你。”
明须环把住耶律鹰的胳膊。“三皇子言重了,你快起来。”
“不,你让我说完。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过分,求你看在你来我们临国当质子的时候,太子哥哥一直护着你的份上,救救他!”
“环也不知如何救耶律太子,而且耶律太子……”明须环有些为难,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救耶律太子,而且耶律太子曾经险些危害白镜辞这一事,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种蚀骨的疼痛。
耶律鹰仿佛想到什么,转而把膝盖投向白镜辞,态度端正的磕了个头。
“我替太子哥哥请求逍遥王妃原谅。”
白镜辞被这一跪直接愣住了,反应过来赶紧和明须环一起,费了好大劲才把耶律鹰重新摁在了座位上。
“我其实没什么,因为我毕竟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出嫁从夫,我听王爷的。”白镜辞像只惊慌的小兔子,说完立马跑到一旁坐下,给耶律鹰和明须环留出两人私话空间。
明须环叹了口气,道:“你先讲,耶律太子怎么了?”
“太子哥哥处决郑太傅你已经知道了,天宫宫主如今……你们也看到了。天宫宫主被毁过一次脸,所以他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脸。太子哥哥却让人专挑天宫宫主的脸下手!还不仅如此,朝中以前反对过太子哥哥提议的官员,如今被杀被降,临国朝堂岌岌可危。”
明须环面色沉重,道:“这并不像耶律太子会做的事情。斐佳澜呢?耶律太子既然能为了他斩了郑太傅,斐佳澜说的话耶律太子应该是听的啊。”
耶律鹰带着哭腔道:“太子哥哥封锁了去后宫的所有道路,不止斐佳澜,我现在连汗父也见不到!”
“你说什么?你汗父没死?”
白镜辞站起身,道:“临国送来的消息,你汗父已经驾崩了!”
耶律鹰站起身暴怒道:“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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